而现在,郑湘禾离开了厂里,离开了家。她还能去哪儿呢?贺谚泽的脑子里想起了仅剩的一个地方——她父母所在的乡下。想到这点。他当即赶去了部队,申请了长假,随即马不停蹄准备回家收拾一下行李就赶去火车站买票。...
将那短短的几句话仔细看了好几遍。
贺谚泽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他的指尖带着些许颤抖,过了片刻才将其收起,眸色凝重看向政委:“我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,我会回去跟她好好谈的。”
“婚姻大事,确实需要好好考虑,不要这么冲动。”
政委叹了口气,让他走了。
捏着那张离婚申请。
贺谚泽眸色猩红,脚下的步伐不觉加重,心底升出无来由的恐慌。
他想,他见到郑湘禾要跟她道歉,要跟她解释清楚。
他要告诉她,自己误会了她,以后再也不会了。
可所有的思绪和歉疚在看见家里空空荡荡时,贺谚泽彻底懵了。
家里没有人。
衣柜里空出了一大块,郑湘禾将她的东西都收拾走了!
贺谚泽的心陡然如坠深渊。
他满不可置信,眼底一片通红。
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自心底升起,顾不得许多,贺谚泽拔腿直接冲去了郑湘禾工作的厂里。
她对工作那么上心,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的!5
可抵达厂里,没能寻到郑湘禾的踪影。
贺谚泽心底最后的一抹期望好似也落了空。
他直接去寻了厂长。
“郑湘禾呢?”
贺谚泽黑沉的脸色将厂长吓得不轻,但厂长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,他摁灭手里的烟头,冷哼:“贺营长,我倒是想问问你,郑湘禾现在丢下这个烂摊子给我算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什么意思?”贺谚泽不解。
厂长将一沓辞职信扔在了桌面上:“你看看,郑湘禾自己不干了就算了,她手里下那群高材生竟然也跟着胡闹说不干了,她真是能耐了!现在我厂里拿着她那半成功的成果,能有个屁用!”
贺谚泽一时怔住。
郑湘禾竟然如此决绝,竟然甘愿丢下她的铁饭碗也要走?
厂长还在旁边叹着气:“贺营长,要不你帮我劝劝湘禾,她要是愿意回来,我可以在专利上加上她和她小组的名字。”
这话一出。
贺谚泽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,他眸色一紧:“厂长,你说实话,这项专利是她小组独立研发的吗?”
“这……”厂长支支吾吾,还是点了头,“是她提出来,也是她带人研究的没错。”
轰然一下。
贺谚泽冷冷望着面前的厂长,眸色冷凝:“当初你让我替湘禾签字时,话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厂长故意隐瞒了郑湘禾在成果研发上的付出,让贺谚泽误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厂里的集体研发事项,这才签了字。
可如今他终于知道,那是对郑湘禾多么重要的东西!
胸膛狠狠揪起,疼得发紧。
贺谚泽脑转身离开了厂里,悔意似潮水将他笼罩。
他知道为什么那天自己替她签字后,郑湘禾崩溃的情绪,他终于明白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逼进了怎样的绝路!
而现在,郑湘禾离开了厂里,离开了家。
她还能去哪儿呢?
贺谚泽的脑子里想起了仅剩的一个地方——她父母所在的乡下。
想到这点。
他当即赶去了部队,申请了长假,随即马不停蹄准备回家收拾一下行李就赶去火车站买票。
可就在他刚回到家门口时。
却听见院子里传来了母亲的拉扯声。
“谚泽!你快拦拦,慧茜要带着我孙子走!”
尚且不知道真相的王翠芝神色焦急,满脸惊慌拉着章慧茜母子,扯着嗓子就喊人。
贺谚泽冷沉着脸走进去。
“让他们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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